一些学者认为濒死体验是濒死状态下大脑工作异常所造成的一种幻觉,比如一些化学物质,神经递质和荷尔蒙或者缺氧对大脑的刺激而诱发产生。这类学说的主要证据就是一些药物比如一种麻醉剂开他敏和致幻药二乙麦角酰胺可以诱发出一些类似濒死体验构成要素的片段经历,例如可以看到光。大脑缺氧或者二氧化碳过多有时也会诱发出一些类似经历。然而许多研究表明这类学说是站不住脚的。
首先,濒死体验是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发生的,此时不一定有缺氧或者大脑的异常工作。美国耶鲁大学儿科肿瘤专家丹尼·考姆(Dianne Komp)报导许多濒死儿童都有濒死体验,但没有证据表明这些儿童的大脑工作异常。美国西雅图儿童医院对26位危重儿童病人进行调查,其中24位在濒死状态下感受到充满爱意的光和其他一些濒死体验。同时调查的还有100多位对照儿童病人,他们都有大脑缺氧,认为自己将会死亡,实际上他们只是病情严重但不至于死亡,结果他们没有一人有濒死体验。
药物诱发的幻觉发生时,受试者大脑往往是清醒的,而许多濒死体验却是大脑处在无意识状态下发生的。有些濒死体验者非常接近于死亡,以至于记录大脑活动的脑电图呈现一片空白,即根本没有大脑活动。在这种情况下,化学物质不可能激发大脑产生幻觉,因为大脑已经停止工作。
著名濒死体验科学家雷蒙·穆迪博士和麦维尔·莫尔斯(Melvin Moody)博士收集了许多濒死体验案例,这些案例中的经历是当事人死亡之时不可能有的。例如,一个病人心脏病发作,脑电图和心电图已成直线即已经没有心跳和大脑活动,医务人员经过最后努力宣布他已经死亡,但过了几小时后,病人又活了过来,并可以丝毫不差地说出来大夫们是如何抢救他的,病房外的走廊里都发生了些什么,谁坐在休息室等人。这些不可能是由于大脑内的化学反应造成的,因为这些是在大脑停止工作后发生的。
其次,药物和缺氧引起的幻觉一般是恐惧,偏执狂,迷惑以及对现实的扭曲和否认,而濒死体验却是和平,宁静,以及更加清醒地认识现实。他们常常是同时看到两个不同的世界:我们这个物质世界和另外一个常人看不到的世界。比如,一个溺水死而复活的儿童看到在我们这个世界医务工作人员正在竭尽全力地挽救他的生命,同时在另一个世界,“上帝牵着我的手使我很安全。”濒死体验者在经历过药物和缺氧诱导的幻觉后都认为二者是绝对不能等同而且不可混淆的。
还有人试图从心理学的角度否定濒死体验的客观性。例如有人提出灵魂离体的精确描述,除了大脑的神经生理作用,还受影响于对正确细节的选择性记忆,经历濒死体验与描述该体验间隔中的见闻,讲个好故事的倾向。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在离体时就不应当看到三维空间中隐藏的物体。在一篇发表在1993年夏季期刊《濒死体验研究》的论文中,肯耐斯·瑞恩报告了这样的一个案例:一个经历濒死体验的妇女在灵魂离体后看到了医院房顶上的一只红色的鞋,后来人们根据她的口述的确找到这只鞋,而且与她所描述的非常吻合。正是这只鞋使得一个原来怀疑她的濒死体验的医生变成了濒死体验的相信者。此外,一些有濒死体验的人,事后获得了预知能力( Precognition)。在埃尔萨色尔·费拉里诺(Elsaesser Valarino)博士的著作《生命的另一面:濒死体验探索》(On the other side of life, Exploring the phenomenon of the Near Death Experience)中,记载一位年轻女子经历濒死体验时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同两个小孩子在一起。她康复几年后,结婚生子,惊诧地发现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正是几年前她经历死亡时,曾经看到的景象。此类案例用幻觉完全不能解释。【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