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秀敏,家住大庆市,一九七二年出生。为讲述法轮功真相,我和几名法轮功学员开始插播有线电视。二零零二年四月二十六日,法轮功学员王学士在插播时,当场被阳明区公安分局恶警绑架。
五月八日下午一点左右,我在火车站被四个警察绑架。在阳明公安分局,我被铐在了铁椅子上,一会儿阳明分局局长朱某某,进屋后穷凶极恶地象疯了一样打我的头,并大声地叫嚣:“为了抓你们,我们连着半个多月没睡好觉,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你认为我不敢吗?” 后来绑架我的那个大个子(一米八左右),小个子(一米七左右),他们开始打我,非法审问我。小个子脸暗黑透着阴险,他把我的鞋袜都扒掉,强迫我光着脚踩在水泥地上,我的小腿被用铁链子固定在铁椅子的腿上,两只胳膊铐在铁椅子的两侧,两手被手铐铐着。
小个子拿着一根类似电饭锅线粗的皮管拧成三折,他用皮管狠劲地抽我的脚背。一边抽一边大喊大叫:专门抽你脚,把你脚趾盖抽紫抽黑,然后掉下来。他不停地抽,因我两腿被固定了,脚不能移动。
我被抽第一下时,因为太痛了,出于本能我大叫了一声,他哈哈大笑,说了一些污浊的话。我再没吱一声,他拼命打了半天,不见我有任何反应。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很诧异,停下来说:“她腿绑得太紧了,没有知觉。”于是,他放松一下铁链子又开始抽,无论他怎么死命地抽,我还是没吱声,脸上也无任何表情,我一直看着他抽打我,他慢慢停下来。
那时我痛得几乎到了休克状态,脚没处藏没处放,没有准确的语言去形容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时间太漫长,分分秒秒都在生与死的边缘中煎熬,那是一种痛不欲生的经历,身体承受到极限的痛苦中挣扎着,我别无它想,我只是一念:不能向他们低头,不能让他们取乐。
然后他开始抽我的腿和身上,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歇了下来。他指着桌子上五六瓶芥末油对我说:“这些没有了,我们还有,我们准备,总结了很多经验专门对付你们,其中包括灌芥末油,还有套‘太空帽’。”他让我等着,一会对付我。大个子始终没动手,在旁边看着。
小个子把芥末油拿来倒在抹布上,捂在我鼻子上,然后迅速套上两层塑料袋。我什么都没想,只觉得宁愿死,也不愿被他们耍戏。就在鼻子捂上芥末油的那一刻,我没喘气。他们等待着,看我挣扎惊恐的表现,我一动没动也不呼吸,塑料袋没动。他们等了一会,大概意识到不对,小个子马上把塑料袋撕开,一杯凉开水从下往上冲向我的鼻孔,水又从鼻孔里流了下来。这时我才开始换气,芥末油也冲了下来。他们半天没动也没说话,我也没吱声,他们再没张罗给我用刑,只是更小心的看着我。那个小个子后来跟我说: “我打过那么多的人,从没手软过,你,我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在看守所,我看到当地法轮功学员曲玉萍,也是阳明公安分局国保用刑。灌芥末油时,把她头发往后一拽,鼻孔朝上直接往鼻孔里灌芥末油,当时她鼻涕眼泪就涌上来了,但他们还是给她套上塑料袋,由于呼吸急促,塑料袋直接呼在鼻子和嘴上,让她窒息没有氧气,她咬破一层塑料袋,又被套上一层,由于缺氧她身体放挺,昏死过去铁椅子都带倒了。给她打开后泼了凉水,醒来后继续灌芥末油套塑料袋,然后晕倒继续泼水反复多次……
二零零二年五月十日,我被劫持进牡丹江第二看守所。六月份转入楼上第一看守所,所谓被批捕了,十月份我和王学士、徐亚力三人同时被冤判七年。
二零零三年一月,我被劫持进黑龙江省女子监狱集训队,在那里又遭到种种酷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