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马晓亮
谨以此文缅怀我的好妈妈闯静
二零一六年三月初的一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二姨妈打来的电话:“你妈妈身体不怎么好,希望你能回来一趟。”隐约中我有一种不祥之兆,急忙订票,经过半天加上一整夜的奔波,终于回到了家。
推开家门,看到已站满了赶来的亲友。我急切地问爸爸:“我妈妈呢?她怎么样了?”爸爸定了定神,告诉我:“你妈妈走了。”我无法接受和面对这一噩耗,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失声痛哭起来……
我赶到妈妈遗体的停放处,透过冷藏柜的玻璃,看着平静而安详的妈妈,我再一次失声痛哭:“妈妈,女儿来晚了。您的嘴合不上,一定是有话要和我说,是您被迫害的冤屈没有诉说完吗?”
爸爸在一旁安慰我:“亮亮,别太过于悲伤了,你妈妈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妈妈的情况,你是最了解的,如果不修炼法轮功,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小时候的记忆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我眼前:在我很小的时候,记忆中妈妈经常流血,家里的被褥上常是妈妈留下的斑斑血迹。有一次,当我放学回家时,看见爸爸和妈妈都在哭。见我回来,妈妈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说:“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爸都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啊?”我好奇地问:“妈妈,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呀?”妈妈哭得更伤心了……
后来才知道,妈妈三十五岁时开始患病,从子宫肌瘤到癌变。那时爸爸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输血时又染上乙肝,靠药物维持着半条命。
一九九四年的秋季的一天,听妈妈问爸爸:“我怎么好多天没见你吃药了啊?”爸爸满有信心地回答说:“是啊,我炼法轮功后,感觉身体已经好起来了,就忘了吃药了。”后来,妈妈也开始炼功。有一天,妈妈的子宫肌瘤竟神奇地自然脱落了下来。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的家又重现出难得的生机和欢乐。我亲眼目睹了妈妈患病那些年的痛 苦,也见证了妈妈修炼法轮功后身体的神奇变化。
妈妈的巨大承受
在整理妈妈的遗物中,看到了她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寄出的控告江泽民的诉状,使我想起这些年爸爸、妈妈遭受的迫害。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一日,爸爸一整夜都没回家,我和妈妈彻夜无眠。第二天,公安局来我家抄家,我们才知道爸爸因为是法轮功义务辅导站的负责人,已被他们抓走了。就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家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祥和与安宁。爸爸、妈妈开始轮番被抓,不是妈妈被劳教,就是爸爸被关押。
仅妈妈就经历了四次被绑架。有一次,被迫害得骨瘦如柴,警察害怕承担责任,以“保外就医”的形式把妈妈放回家,那时爸爸还在被关押迫害,体重只有六十多斤的妈妈,每天拄着拐杖去要爸爸。
终于,爸爸也以“保外就医”的形式被释放了,可他比妈妈刚回来时还可怜,是用担架抬回来的。妈妈强支撑着身体照顾爸爸,给爸爸读法,扶着爸爸炼功,爸爸又神奇地活过来了。
妈妈遭受迫害最为严重的,就是最后那一次。当时她和十多位阿姨、姥姥正在一位同修家学《转法轮》,佳木斯市南岗派出所警察上门抓她们,四、五个警察把妈妈从四楼拖到楼下,副所长刘金山对妈妈又打又踹,当时妈妈被打得大流血。
然后他们把妈妈送到看守所、劳教所继续迫害,妈妈整天流血不止,她多次要求去医院检查,可他们不闻不问。直至妈妈生命垂危时,劳教所怕承担责任,又以“保外就医”的方式放妈妈回家。从此以后,妈妈就一直流血,身体越来越不好,二零一六年三月六日,刚刚六十岁的妈妈就这样走了……
妈妈的心愿
没听到妈妈的临终嘱托,一直是我的深深遗憾。在离家返程之前,我再次问爸爸:“妈妈走之前,就没和您说什么吗?”爸爸说:“你妈妈几次和我说,亮亮结婚时,正是我们被迫害最严重的时候,没陪送给她一分钱。从常理来看,我们很对不起孩子。作为父母,总想给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自己的孩子。我们还是把最珍贵的大法给她吧,亮亮看过书,也见证了大法祛病健身的神奇效果,等她回来时,还是劝劝她修炼吧。”
以前,爸爸妈妈劝我修炼,我总想:你们炼就行了,如果我再因为炼功被抓了,将来连营救你们的事都做不了了。如今,我对妈妈的这个心愿充满理解。
我含着泪在心里对妈妈说:您放心吧,我虽然现在还没有走回修炼,可是大法在我的心里早就扎下了根。这些年,每当在家庭或社会中遇到难以化解的矛盾时,都是您和爸爸用真诚、善良、忍让的理念劝导我,我才能在家庭中与公婆、小姑、还有离婚带着孩子的大姑姐一家八口人共处生活了七年。
善良的好妈妈,您已将最好的一切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