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董宇红 林晓旭
自2019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人类生命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胁,医药界也面临着一场巨大的挑战。
重创之下,各大药厂和生物技术公司,纷纷投入重金,加速研究开发针对新冠病毒(SARS-CoV-2)的疫苗,期待疫苗能成为人们预防这个病毒感染的解药。
然而,疫苗的研发前景真的如人所愿吗?疫苗真的能成为解救新冠病毒的灵丹妙药吗?
疫苗的原理
疫苗的原理是模拟病毒感染人体的情况,先让人体产生保护性抗体,假想当真正病毒感染发生时,会唤起人体的免疫反应,一举围剿病毒而歼灭之。如果疫苗真的能成功保护人体免受感染,需要具备很多前提条件。人类对病毒特征、感染过程、致病性,以及人体对它产生的免疫反应等需要十分了解,才可能做出有效的疫苗来保护人体免受其感染。这个目标,一些比较简单、稳定的DNA病毒可以做到,比如乙肝病毒(HBV)就有疫苗研发成功。
RNA病毒变异太快
然而SARS、MERS、登革热病毒(DNEV)、爱滋病病毒(HIV)和埃博拉病毒等RNA病毒却都没有有效而又安全的疫苗问世。主要原因简要剖析如下:
首先,RNA病毒变异速度太快。病毒的特性之一是不断产生变异,以逃避宿主免疫系统的清除。在各种病毒之中,RNA病毒变异速度居群毒之冠。比如,同为肝炎病毒,乙肝病毒是DNA病毒,几十年前就有疫苗了,丙肝病毒是RNA病毒,到现在也没有疫苗。
按常规,疫苗研发至少12-18个月才能初步做出人体的验证结果,所以一般来说RNA病毒疫苗研发速度远远跟不上病毒变异的速度。属于RNA病毒的SARS-CoV-2病毒变异速度更快。人们在研发SARS-CoV-2疫苗开始所选择的针对棘突蛋白(Spike protein)的特异性表位,在12-18个月的疫苗人体试验和审批过程中,不可能保持稳定不变。目前疫情才发生8、9个月,已经检测出Spike刺突蛋白有变异的毒株,其传播速度更快、感染力更强。
糖基化位点问题
其次,RNA病毒表面抗原蛋白存在的大量糖基化位点,蛋白被不同糖链所修饰后,就像得到“伪装”一样,使得病毒可以骗过人体的免疫系统,而成功地存活。HIV的包膜蛋白gp120有30个糖基化位点,堪称“高度糖基化”,成为导致其疫苗研发迟迟无法成功的重要原因之一。而新冠病毒的棘突蛋白三聚体表面至少有66个糖基化位点。牛津大学糖生物学研究所所长Raymond Dwek教授认为,新冠病毒存在着的这么大量的糖基化位点,意味着研究出有效的SARS-CoV-2 疫苗极难实现。
对疫苗安全性的忧虑
另外,安全性方面也存在很大忧虑。事实证明,多个RNA病毒疫苗都出现过抗体依赖性免疫加强反应(Antibody-dependent enhancement,简称ADE)所导致的致命性不良反应,使得疫苗不但不能起到人们所期待的保护作用,反而成为复杂病毒的帮凶。疫苗产生的人体抗体不仅无法中和病毒,而是与病毒结合,加强病毒复制或感染能力,导致感染者病情加重。
几十年来,爱滋病、登革热、SARS、MERS等病毒疫苗的研发,大多都败在ADE上,500亿美元的投入不仅打了水漂,还造成了不少疫苗接种者的伤害甚至死亡。
目前全世界在研的160多种新冠疫苗,已有9种进入III期临床,中国和美国各3种。中国疫苗III期临床的志愿者,分布在115个国家。
一些疫苗开发项目盲目冒进,或跳过动物实验直接上人体,或不做III期临床试验而直接上市,或违规省略应该严谨观察的ADE毒理试验,等等做法不一而足。而且目前新冠疫苗的ADE效应已经初现,盲目冒进开发给人们带来的安全性隐患令许多业内人士甚为担忧。
一些疫苗开发项目盲目冒进,或跳过动物实验直接上人体,或不做III期临床试验而直接上市,或违规省略应该严谨观察的ADE毒理试验,等等做法不一而足。而且目前新冠疫苗的ADE效应已经初现,盲目冒进开发给人们带来的安全性隐患令许多业内人士甚为担忧。
另外,SARS-CoV-2病毒对人体细胞存在多重复杂的感染致病机制,针对其中某一个简单的抗原来激发抗体反应,恐怕难以成功克制这一超级复杂病毒。(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