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租院》,《白毛女》和其它反映黑暗「舊社會」的電影曾激發了幾代人對「舊社會」地主的仇恨。然而近年來,海內外媒體不斷揭露這些劇本的「創作」(編造)的真相。幾年前,披露「劉文彩大院」造假的《劉文彩真相》曾引起國人的震驚,但旋即被中央批判和禁止。1999年世界週刊曾發文揭露《白毛女》編造的過程。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1年12月出版的《魯藝人——紅色藝術家們》一書中描述了《白毛女》創作的詳細過程,雖然作者本意是想說明《白毛女》的成功,但人們從中可以清楚的看到《白毛女》是如何被編造的事實。文學藝術當然是可以虛構加工的,但是,中共的文藝卻是完全為了政治服務。在一言堂控制下的政治氛圍和強力誇張的渲染效果讓無數觀眾把虛擬當作了真實的感受,隨著《白毛女》唱遍延安、陝北、「解放區」和全中國,《白毛女》激發了幾代人對「舊社會」地主們的刻骨銘心的階級仇恨和咬牙切齒的複仇心理。

來源:傳說中的白毛仙姑

「白毛女」的「生活原型」是民間傳說中的白毛的仙姑。傳說的故事情節很簡單,說在一個山洞裡,住著一個渾身長滿白毛的仙姑。仙姑法力無邊,能懲惡揚善,扶正祛邪,主宰人間的一切禍福。至於這仙姑到底身居何方則說法不一,山西人說在河北,河北人說在山西,反正就在晉察冀的一個洞裡。

扭曲:播種仇恨

1944年5月,「西北戰地服務團」的準備以白毛仙姑的故事編寫一個劇本。但是,中共御用文人,魯迅藝術學院院長周揚卻覺得民間傳說中的故事,還沒有超出俠義話本的範疇,而且傳說中還有不少「封建迷信」的成份。另一方面,從民間故事中,從還沒有定稿的戲曲劇本中,他看到了一種「新的東西」。儘管他還一下子說不準確這「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周揚決定由「魯藝」創作並演出一部大型舞台劇,就以「白毛仙姑」為題材。創作班子很快搭了起來。新劇本也很快就寫出來了,主題當然已經不是民間傳說中的行俠仗義,而是反映「階級剝削」給勞動人民造成的「沉重災難」。

但試排幾場之後,周揚很不滿意。他認為無論從立意還是從藝術形式還是從表演格調,《白毛仙姑》都沒有走出舊劇的窠臼,「沒有新意」。為此,他明確地提出:「魯藝」要在「七大」召開之前,創作演出一部大型的新歌劇《白毛女》;要賦予新歌劇以新的主題,體現「勞動人民的反抗意識」,以鼓舞人民的「鬥志」。總而言之,要推翻傳統的「俠義」、「善惡」觀,灌輸仇恨,鼓吹以鬥爭思想確立的「善惡觀」。劇本幾經修改,確立了「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這樣一個「新主題」。

中共官員判「黃世仁」死

1945年4月28日,也就是中共七大召開的前一天,《白毛女》在延安中央黨校禮堂舉行了首場演出。第二天一早,中央辦公廳就派專人來向「魯藝」傳達中央官員的觀感,提了三點意見。其中特别強調了第三點:黃世仁罪大惡極應該槍斃,並且解釋道:「抗戰勝利後民族矛盾將退為次要矛盾,階級矛盾必然尖銳起來上升為主要矛盾。黃世仁如此作惡多端還不槍斃了他?說明作者還不敢發動群眾。同志們,我們這樣做,是會犯右傾機會主義錯誤的呀!」很顯然,「右傾機會主義」者們對打擊包括全國各階層組成的抗戰同盟,特别是支持抗戰的鄉紳階層尚有顧忌。然而眼看抗戰勝利在即,中共的下一步首要任務是要開展「階級鬥爭」,為奪取政權做準備,顧不得許多了。

在以後的演出中,黃世仁、穆仁智就被當場槍斃了。戲中貫穿了強烈的複仇思想——「千年的仇要報,萬年的冤要伸」。由於它的煽動性太強,竟然發生過士兵觀看演出的時候舉槍差點打死「黃世仁」的事件。

在中共奪取政權後,為了適應更加殘酷的政治鬥爭的需要,《白毛女》被多次改編,把原來有點「人情味」的東西都刪除了,變成了純粹的煽動階級仇恨的一出鬥爭戲。《白毛女》為中國人在此後多次的政治鬥爭中互相無情打擊、揭發、傾軋打下了黨文化上的基礎。(明慧週報編輯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