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父逐日」是中國古老的神話。
曾有人說,神話是人類幼年時期的童話。的確,古老的神話沒有框框,不受任何限制,古樸自然:盤古一隻手就可以舉起蒼天;共工一頭可以碰倒一座大山;誇父兩口就能喝幹黃河水;刑天竟然被砍去了頭顱還能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揮動著幹戚戰鬥下去。我們現代人可以這樣去思維嗎?絕對不能,別人不笑話你,你自己都會覺得不好意思。為什麼呢?因為頭腦中條條多,框框也多,畫地為牢的人哪有自由可言。

那麼,什麼是神話呢?大多數人認為,神話嘛!無非是原始人憑著想像編造出來的,聽起來挺好玩的,實際上沒什麼意思。在現代有些學者的眼裡,神話就是原始人的精神幻想,或某種特殊心理活動下產生的東西。一句話,在有些專家的眼裡,神話就是神話,根本不能當歷史來看待。可當我們不帶任何偏見走進神話當中,你會得出不一樣的結論。

當西方學者來到古老的非洲大陸的時候,他們很快便意識到,無論怎樣強調口述歷史的重要性都不為過。他們發現,落後的部族對口述歷史的重視程度遠遠超出現代人的想像之外,他們把口頭傳說不單單看成是知識的傳播,而是把它當成一項神聖偉大的事業來做。部落中掌握口頭傳說內容與技巧的人一旦年老,部落就要舉行隆重的挑選接班人的儀式,被選中的人要接受長達二十幾年的訓練,既要背誦自己部落自古流傳下來的所有神話和傳說,還要有能力將本部落新近發生的事情編入進去。西方學者的這一發現,為我們進一步證實了神話和傳說的可信度。

我們相信,原始人在神話中想要告訴後人的,絕不僅僅是奇妙的幻想,更不是漫無邊際的夢境,它是要告訴我們某些真實的東西,是他們那個年代曾經發生過的一些歷史事件。那麼,究竟是什麼呢?

上一個世紀,德國考古學家哈因利希·舒里曼認為:神話並非都是虛幻的世界,其中包含了某些歷史的真實。他以《荷馬史詩》中所隱含的模糊暗示為唯一線索,在各國尋找傳說中的特洛伊城,終於發現了它的廢墟。而在這以前,學術界一直認為,《荷馬史詩》中的特洛伊城是憑空虛構出來的。

居住在南美洲的印第安人至今流傳著這樣一則古老的神話,說「有一個火柱從天空中降了下來」,然而,地質學家卻依據這則神話提供的地點,在當地找到了一個隕石坑,從而證實了神話的某種真實性。

根據蘇美爾的泥版文獻,在大洪水以前曾經存在過埃利德烏、巴布奇比拉、拉拉克、希帕爾、休爾帕克五個城市。如果認為關於大洪水的記載、傳說都是虛構的,那麼也一定會認為泥版文書中的記載也是荒誕不經的。但考古學家恰恰在泥版文書提供的地點上,找到了「大洪水以前」五個城市中的三個。

中國最早的奴隸社會是夏、商、週三代,這個排列順序見於甲骨文,也見於先秦諸子的論著中,在中國的上古神話傳說中,不僅有大禹治水傳位夏啟、建立夏王朝的記載,而且還有簡狄吞食玄鳥卵生出商族祖先契的傳說。但是長期以來,史學界對以上記載抱有懷疑的態度,認為夏、商兩代很可能不是真實的朝代,而是古人傳說中的理想社會。從20世紀30年代起,大規模的考古挖掘證實了上古記載與神話傳說的真實可靠性,從大量的出土文物中,人們不但確認了商朝的存在,同時也找到了夏文化層,再一次證明了神話記載是不容忽視的。

研究神話的人幾乎都困惑於一種現象:在遠古的時期,地區間的文化交流尚未形成,各地區的文明形式有很大的獨立性,像非洲大陸和澳洲大陸之間,由於隔著太平洋,在公元元年以前的年代裡,澳洲土著人是不可能劃著獨木舟來到非洲大陸或其他的大陸。然而人們卻發現,在各自封閉的早期神話傳說體系中,世界各地區、各民族的神話竟然存在驚人的相似之處,像大洪水的記載、十日並出的記載、上帝造人的記載、太陽消失的記載、混沌世界的記載……,如此驚人的一致,使人們不得不懷疑它們出自相同的背景,是對同一事件的不同描述,這也反過來證明,神話和傳說並非出於簡單的幻想。

隨著科學技術的進一步發展,人類在天文學、考古學、生物學、人類學等方面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突破性的進展,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否以一種更新的眼光去看待這些神話呢?(《明慧週報》編輯整理自李衛東「人類曾經毀滅」)
希臘大詩人荷馬,傳說中他是個又老又窮的瞎子,是他寫下了記錄特洛依戰爭的《荷馬史詩》